兩岸驚濤中的毛 澤 東與蔣介石（出書版）第 15 部分

蒋经国绷着脸说：“这是9月24《纽约时报》的消息，它说英美报员对于苏联使用原子弹的步骤与详，至少已知 了几个星期之久。该报记者康威从罗马拍回的电报说，苏联第 次制成的原子弹有两枚，在里海附近投时并没有爆炸，斯 林相信那次实验虽然失败，但第次的爆炸巳经是很有把的事 了。最近爆炸的致是苏联的第三枚原子弹。最近苏军向南方调 可能是种安全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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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圣芬接着报告说：“看英美的騷，苏联也有原子弹恐怕 是真的。们使馆的电报说关于苏联原子弹爆炸消息传， 国会士有的恐慌，有的则作沉着的关切。众议院多数领袖劝 家作早的惊惧。少数领袖马丁却说杜鲁门想借此惊 国会，以提更多。国会绝多数士都主张由国际管制原子能，也有主张美国应片面放弃原子弹的使用。两院联原 子能委员会主席麦克马昂主张杜鲁门与斯林会晤，以结束冷 战。有位议员甚至相信有爆炸这件事。也有许多政府 多供给报。宫和国务院都希望美国保持镇静，可是般 都极惶恐。们认为这是杜鲁门宣布原子弹投落广岛以的最 重的声明之。”

蒋介石呆若木，既敢相信这消息是真的，又没有其有 消息可以证明这个消息是假的。似乎挨了重重的，坐 椅，作声得。

蒋介石在广州，心却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原子弹的 影笼罩着。蒋介石明苏联可能会在头扔可怕的 原子武器，但非常明显的，美国所谓“独占优”已经去复 返！而战的可能也随之相应递减，国民依赖美国的可悲心 理简直全部破产！

失眠的蒋介石突然起，引起侍从阵张，子与秘书闻 讯，疲乏困顿的蒋介石苦笑笑，又问起有关苏联原子弹的 报是否可靠。如今又有什么新的消息？半小时，蒋经国安 ：“爹爹，这个消息是杜鲁门公开宣布的，苏联是是真 有原子弹，很多专家在表示怀疑。使馆刚才发到这里的报告 说：苏联有了原子弹的消息，比美国估计的早了三年，这使各方 面都到惊异，美国官方已经郑重指：美国专家们认为苏联 可能赶美国；对这次爆炸的是是原子弹，则认为可能是。 即使是也赶美国，美国切远胜于苏联。华府参谋联席会 议主席认为苏联于1943年间，在西伯利亚的乌克塔镇设立了 个原子能研究机构，其规模与美国田纳西州奥克立治城最的 原子弹制造厂相仿佛，至于实际研究，则是1947年之才开始 的。”蒋经国手里拿着电报，找重的读给蒋介石听：“这是美国 新闻有关苏联原子弹的消息，说：战时期领导曼哈顿计划的推行，结果产生第颗原子弹的将领格鲁夫斯说：对苏联的 发展并到惊异。”

蒋介石马问：“的意思是说，苏联这次的原子弹试验 是真的了？”

蒋经国回答说：“这个还得看明天的消息如何。”

蒋介石叹：“知，这件事的影响太，这比共 军个城市还可怕。”几乎落泪了 ： “们把希望寄托在 美国的原子弹，如今又是场！”

蒋介石突然想到：“原杜鲁门早已发表声明，可是为何 没有见到?”

蒋经国忙着拿那份声明电稿，念给蒋介石听：“这是 9月23那天，杜鲁门总统的声明全文：‘认为极端关切国家 安全的美国民，有权知原子能领域中的全部发展，这是 发表这个公开声明的理。们巳经获得证据，指去几个 星期之中，苏联曾发生原子爆炸。原子能首次为类发现之， 其国家之将继起钻研自在意料之中，们对于这种可能经常 予以重视，四年曾指：科学界的意见，几乎致认为原子 制造理论早为众所周知，而且般认为外国对原子能的研究， 久可和们并驾齐驱。又在1945年11月14英、美、加三 国宣言中，美总统、英首相及加总理曾明言无国能独占原子武 器，这个新的发展越发强调真正有效的国际原子能管制实在绝 可少，这也是美国和联国其成员国所支持的主张。”

消息越越多，蒋介石天到晚注意着苏联原子弹新闻的发展。头报告和文件报告整川流息。有的说杜鲁门在发表声 明之，新闻记者们围住了国防部詹森，问苏联掌原子武 器，美国的武部署有什么更？詹森回答没有。

有报美国已经十分张，国会联原子能委员会23召开急会议，研讨杜鲁门的声明，保守任何秘密。会议程也极端保密，里里外外的百叶窗全部拉，免得外面窥见席员。

有报告美国军方的意见说：苏联有原子弹消息并新鲜， 美国军事当局在今年7月间曾告知西欧同盟当局，说美方测得苏 联有原子弹爆炸的秘密，地点在亚洲。据说美国有种度密 的地震探测仪器，可以探得远距离的巨震。美国正在设有好 几个探测站，供给报。

蒋介石实在受了这意外的打，昏昏沉沉地打黄埔，说 是去度周末。可是坐卧安，茶饭无心，常常吁短叹，频 “天亡也，天亡也！”

看蒋介石的这副样子，谁也劝得，也敢劝。只好任其发 作，只是小心伺候着，以免招横祸。

这时候汤恩伯从厦门拍电报至广州，说李宗仁公开发表反对 担任福建省主席的声明，使其丧失威信，无法指挥部属，故 能再驻厦门作战，“决自今远行”云云。蒋介石觉得此时厦门 已在共军三面包围之中，危在旦夕。临阵换将，厦门哪里守得 住？厦门、金门失，台湾亦将告急。觉得此事实在能怠 慢，赶忙去电劝汤恩伯，守厦门，得辞行。决定第 二天（川月3）早去台北，然而转赴厦门见汤恩伯当面劝。

蒋氏子按计划行，于10月3清晨6时乘飞机离开广 州，午10时，降落在台北松山机场。飞机降落到半小时， 谁知天公作美，强台风呼啸着直袭台湾岛。蒋介石能立即飞 赴厦门，更是沮丧，总觉得老天与作对。直熬到两天。 台风歇了，蒋介石才在基隆港登华联号船去厦门。这天是 中秋佳节，蒋介石想国破之相，在开船，还是把蒋氏在 台家召到船节。华联午2时启航，蒋氏家就于中午 太阳正盛时在船吃了顿“团圆”饭。吃罢饭，们船返家，蒋介石则在蒋经国的陪同往厦门航行。船台湾海峡 时，已是晚。明月悬于海面，月光凉浸浸的，缓缓泼窗。蒋介石无心赏月，早早躺；蒋经国则望月叹，在记中写：

今为中秋佳节，如果是太平盛世，们必在家园 共享天之乐。今则世时危，已无这等清福。在美从事国民外，尚未返国，乃携同子乘车往基隆，“华联”陪节。午2时启碇，亦抛 ，独自随去厦。此行目的在解决汤恩伯将军之 任命问题，予以劝，并部署闽厦军事也。夜间在船 赏月，想起为全民领袖，如此仆仆风尘，席暇暖，食甘味，重节亦能在家稍息，而般尚 在醉生梦，争权夺利，良可叹也。

华联驶抵厦门时，已是第二天午10点多，在港已经 听到远声隆隆，港与解放军相隔到9000米。午4时, 蒋介石在汤恩伯陪同登陆，在汤恩伯寓所召集团以官员训话。当晚8时回船，与汤恩伯话别，嘱咐其继续作战，退共 军，“巩固金门、厦门，为公私争气，再言其也。”

当晚华联离开厦门港。蒋介石在船得到消息，韶关已失 守，崇禧所部已全部向广西撤退。

10月14，城广州换了主，解放军的军旗飘扬在城 头。李宗仁政权由广州迁往重庆。中国十多个沿海城市，只剩厦 门还为国民军占据着。

●4.两个当事者竟是表兄

在9月旬的时候，台湾省参议会举行每周驻会委员会议的例会，黄朝琴议曾作时局的扼报告，说汤恩伯部队已从海撤退厦门，而在陆被共产军队追败退入闽的刘汝明部队, 也撤至厦门重整。于是宣布说，当局由省议会、省政府和各 界团代表共同组织个“金厦劳团”，携带银30万元，往厦门和金门线劳军民同胞，由省参议会率领，希望参议会应该推派位较为年的参议员担任劳团团。黄朝琴此语，坐在旁边的秘书连震东立即笑着直指谢汉儒说：“谢参议员最为适当。”谢汉儒也笑着说：“这是秘书的预谋吧。”

家就在片笑声和掌声中，通了谢汉儒代表省参议担任劳团团。

劳团启程的期，原定10月14，全团由台北发往 基隆，搭乘继光号运输船发，但当团员抵达码头时，继光号船 说船发生机件障碍正在修理，等第二天才能起航。时已近 午，劳团只好回到基隆，找家餐厅用餐。就在这个时候，副 团李翼中夫和家属赶到，坚持让李翼中随团往，声泪俱 。令在场的，心里都到沉重。

第二天午，继光号修好，劳团全团员在基隆码头集 ，但副团已另派社会位科黄震代理。当船离开基隆 港时，天晴朗风，但入夜以，风作，船开始摇摇 晃晃。谢汉儒在海航行，整夜宁，难以。直到破晓时 分，但见天黯淡无光，海起伏，家随闲聊阵，打 发这类似“豆腐掉到灰堆里”的时光。

岸，劳团被招待安置在厦门市中路的中旅社。有 关官员告诉谢汉儒在厦门的活程的安排：当晚汤恩伯总司令在虎头山总部会见全劳团，并邀请厦门市国民、政、军 各界官员作陪。第二天午9时，在厦门中山公园举行民众欢 会，中午由厦门各界头领宴请。午2时半，往线劳军。 谢汉儒把安排的程时间转告全团员，希望家留意。

到了晚，天转暗以，汤总部的副官派了几部轿车 接劳团到虎头山的总部。这里原是谢汉儒家乡邻村坑的菲 律宾侨商杨德从在第次世界战之所建的别墅，颇为气派。 谢汉儒少时在集美中学读书，周末时常和同学到厦门鼓屿游 ，曾数次在鼓、厦之间往。今天到此，别墅已经成了汤恩 伯的总部，谢汉儒也无心览，心中片凄然。

当劳团行抵达虎头山总部，别墅的厅时，所有国 民厦门市、政、军、警、工、商各界领袖都已到齐。酒桌已 摆好，谢汉儒被安排在汤恩伯的对面座位，其余团员被安排在 其筵席座位。员坐定，立即端菜肴，谢汉儒会喝酒， 以茶代酒，先向汤恩伯致谢，然向各界领袖表示谢意。席间气 氛颇为严肃，宾主间多谈些台湾和厦门的时局。当第二菜肴 时，突闻声隆隆如在左右，而且是若断若续的发。劳团的 代表，因初到此间，听得声隆隆，心中惶惶安。“东南行 政官公署”政务委员雷震立即笑容面向家说：“没有关系， 是常事，但是打到虎头山的，家可以安心。”听雷这 么说，家只有装成安心了，桌的话都少了许多。

只是了几分钟，声仍然在断的发中，楼有疾速 楼向汤恩伯耳语。汤恩伯以沙哑的声音笑着说，到楼听 电话马回。果然，听完电话又楼了。这时候声断 响着。汤恩伯倒是若无其事，谈笑风生，度非常镇定。当 第四菜的时候，楼又有向汤恩伯耳语，们又再度 楼，而在这关键时刻，声忽然止了。汤恩伯第二次楼之 ，久久未见。而声又起，发的，有“啾啾”的声音，好像越了虎头山，接着，电灯全部熄灭。宴会无法继 续，赴宴员急急走别墅，东张西望，颇有点慌。

汤恩伯再也没有楼，家猜想凶多吉少。

幸好汤恩伯总部的副官仍然用几辆轿车，黑将劳团 的员回中旅社，并且安们好好在旅馆休息，万有 急况时，会把们安全地方。事，劳团才知，汤恩伯二度楼没有再，是因为线军告急，传闻那时共 军已占领了鼓屿，而且已在厦门市崎方面登陆成功，汤恩伯 已离开总部往线指挥。

谢汉儒回到间，心十分沉重，面对微弱的烛光，独自躺 在，思绪起伏。看看表，已经是夜11时。突然有 听电话，是厦门警备区司令打的，说：“很歉，让家受惊了，请家放心，如遇急况，们已有万全的措施。”谢汉儒谢，同时把况逐告诉劳团的成员，以缓和张 气氛，打发时间。劳团守在旅社里，把安危全部给了汤总 部，心里暗自思量，并乐观地想：“们劳团带了 30万块 银元的劳金，而且全团员都是台湾各界的代表，即使在 最危急的关头，应该在安全有优先考虑吧。”外面的战况如何, 劳团的团员们蒙在鼓里，但听着这声断，心中总是生疑。

直到夜12时许，副官才电话告诉谢汉儒，劳团立刻在楼集，马派汽车接们到安全的地方。

车队在午夜1时左右离开了旅社，开车灯，也按喇叭，在夜路疾驶。

看况已经十分严重，政军的家属都集中准备撤退了。有些了年纪的劳团员经整夜的劳顿，疲惫堪，多已躺在 车觉。车队把们到厦门岛东边的地方，巳是晨4时 许。们都站在民宅的屋檐，等候“发落”。约10分钟， 位军官让们马船，家听说，顿时心怒放：因为船，就是离开厦门战地了。

经两天的张惊恐，都像了场噩梦似的。谢汉儒因是带队的，受自然更层。知是共军打到了厦门。伹当时知厦门的兵团司令竟是的表兄叶飞将军。

叶家与谢家祖都是闽南，谢汉儒的与叶飞的是 兄。当叶飞在厦门中学参加革命，成为名将军时，谢汉儒 为了逃婚也到了厦门，并在那里成家立业。可以说们的政治 生涯都是厦门开始的。1945年，台湾光复，谢汉儒全家移居 台湾，成为台湾政界。两虽同在座城市里，但从未谋 面。们的第次见面是1990年的初夏。作为全国常委会 的副委员叶飞在北京会见了台湾民社元老谢汉儒，可以说 们是为共同寻祖国的和平统之路走到起的。谈起往事， 们惊奇地发现，1949年10月16那天，两都在厦门。有打 趣地问谢汉儒：“如果您知率军打的共产军队的司令官 是您的表的话，那么，您还会跟着国民军队走吗？”

谢汉儒既风趣又坦然：“当时本晓得‘共军’的司令 官是的表。就是知了，还是走的。”

当时叶飞是如何指挥厦门的呢？

10月15，厦门的战斗从鼓屿拉开战幕。

鼓屿，顾名思义，它形似海风鼓起的的头。这是块 弹之地，全岛面积到两平方公里，风景却优美如画，终年郁 郁葱葱，凉整洁，故有“海园”之称。鸦片战争之，诸国列强纷至沓，争相在这里划租界，开洋行，建堂，设领事 馆，时间这里成了 “万国租界”，如今，说到厦门，没有提 鼓屿的。鼓屿与陆只有之隔，最近仅有公里。汤 恩伯的两个团驻守在那里。

正值秋季，本该秋气，知何故，到了午4时左右，将按计划发起时，天气反常，突然由晴转，东北风从 海刮，越刮越，海聚集的块乌云翻盘旋，很笼罩了海峡。兵按原计划提半小时实施摧毁，时间， 批弹呼啸着朝厦门岛、鼓屿倾泻。敌军阵地顿时光冲天，浓烟腾起。虽说命中率并，因为突然而烈，国民守 军就子陷入惊惶之中。

在的掩护，午6时，天已黑。部队纷纷登船 发，从海沧湾、沙坛湾鱼贯而，分别驶向鼓屿。部队 没有料到船就碰逆风行驶，船队又多是平底江船，波涛汹涌中，更是颠簸得厉害。战士和船工协搏风，会波 峰，会谷，缆绳拉断了，桅杆打折，这都是练兵演习时从 没有遇到的。战士们还是穿风，奋勇向。

鼓屿国民守军开始以烈的拦阻，照明弹将江岸海 面照得通亮。船队逆风航至距岸200米左右，国民守军开始以 烈的还。因为风太，使部队第梯队的部分船只没能在预定的突破抵滩。船队被风吹散，部分船只漂了 回；只有少数船只零星抵滩登岸，在滩头遭到国民守军 严重杀伤。

当晚11时，第九十师又组织三个二梯队营起渡，还是因 为风太，部分船只被漂回，只有两个排登陆岸。

此次厦门，叶飞将军采用了声东西的打法。判断敌 反部队集中在厦门岛部。渡海登陆，佯鼓屿，造成敌错觉，调敌纵机部队南调援救，这是佯方向；主方向放在厦门岛北部的崎。首先渡海登陆强鼓屿，这是调 敌很重的招棋。然而采取主突然向西突围的战法。当 然这是险招，叶飞生只用两次。

的部署是以第三十军的九十师和九十三师组织 部队，强鼓屿，引国民军主。然以第三十军的九十二师和第二十九军的八十五师、八十六师在厦门实行袭，同时亦准备强，登陆向纵发展以占领全岛。厦期间，以 第二十八军监视金门岛之敌，如发现其增援厦门或撤逃，则立即 对金门发起。

当时鼓屿的况十分严重。船队被风吹散，部 队英勇地行单船，因而只有为数很少的部队登岛岸，最又与方失去联系；但是，指战员有期战争磨练的孤胆作战的神，级指挥员失去了级的指挥时仍能独立坚持战 斗。第二七团团王芳冒弹雨率指挥船抵滩，中弹英勇牺 牲。副团田军率个排在另侧登岸，连续炸开鹿砦、铁丝 网。突入滩头地堡。第九十师二连指导员赵世堂抵滩，船 被沉。率领十多名战士强行涉登陆，突入沿阵地，直 光岩西侧制髙点，在完全失去援的况，坚持战斗至最 个。

鼓屿的血苦战是以失利结束的。但是登岛部队的顽 强战斗，果然造成了汤恩伯的判断错误，误以为鼓屿是共军的主方向，以为共军夺取鼓屿之，将从赛屿直厦门市区。汤恩伯立即将掌的预备队个师投入鼓屿，包围了 解放军登陆的部队，战斗更为烈。汤恩伯并将控制于厦门岛 部的机部队南调至鼓屿。